这点夏屿念倒是同意,他俩能在一起,确实得尽了老天爷的厚爱。
夏屿念:说起来,我都差点忘了,我和学长还没有合照过吧?
只有一张社团第一次户外活动时,张晟给他们拍的一起的背影,一直被夏屿念当做手机壁纸。
傅时琤:有。
夏屿念:有吗?
傅时琤提醒他:大头贴。
夏屿念:哦。
傅时琤不说他都快忘了,那回在夜市拍回的大头贴,他收进带锁的抽屉里了,后面就没再看过。
活生生的傅时琤就在眼前,那种像素模糊还有些尴尬的大头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他也肯定不会扔了就是。
傅时琤继续去收拾东西,夏屿念跟过去,蹲在地上看他一样一样往登山包里塞东西,问他: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傅时琤:要露营,多带点装备以防万一。
夏屿念:你早就计划好的吧?
傅时琤:嗯,之前一直没空。
夏屿念不再说了,动手和他一起收拾。
这学期天文社组织了好几次户外观星活动,傅时琤都没空参加,夏屿念去过两次,后面要集体在外过夜就没再去了。
所以这次傅时琤单独带他去山上。
傅时琤的衣柜里收着全套的户外登山露营装备,夏屿念问他:你以前都跟谁去看星星呢?
傅时琤看他一眼说:不是社里的活动就一个人。
夏屿念:那多没意思。
虽然他知道,傅时琤是喜欢这件事情本身。
还好,傅时琤随口说,社里每次去,人太多了,静不下心来,一个人自在些。
夏屿念:那我去了你不怕更静不下心来啊?
傅时琤:今天就是特地带你去的。
夏屿念笑了一下:是么?
傅时琤又提醒他:抓紧时间。
不再说废话,他们很快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下楼时却不巧碰到傅父他们回来,傅父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着进门,傅时珲他妈跟在后面。
见到他俩,傅父的脸色有些难看,傅时琤和他爸打了个招呼,就要带夏屿念走,被他爸叫住。
傅父的目光落向夏屿念:我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傅时琤拧眉:爸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傅父打断他,我能拿他怎么样?
夏屿念打圆场:学长,那我跟叔叔聊几句吧。
他随傅父进去了书房,傅时琤在外头客厅等。
傅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打算一直这样和他下去?
夏屿念点头:叔叔应该知道他的打算,他会出国,我会跟着一起去,我们不会分开。
傅父没好气:不会分开?两个男人怎么长久?
夏屿念神情平静说:一男一女也未必长久,能不能长不长久在人,不在性别,叔叔和学长妈妈就是最好的例子。
傅父沉了脸:你很伶牙俐齿。
夏屿念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叔叔,我知道您想让学长接手你的事业,可学长他宁愿不用您的钱,他就是为了向您表决心,他是真的不会选择您希望的路,您何必为难他?就算他以后出了国去了其他地方,也还是会定期回来看您,就像他每年都去澳洲看他妈妈一样,您和他的父子关系是斩不断,您又何必给他和您自己找不痛快?
他不是个会说漂亮话的人,甚至在陌生人面前连话都很少,但一旦事涉傅时琤,就会不自觉地话多起来努力想维护那个人。
傅父不屑道:你们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没有什么现实的东西能把你们一直绑在一起,你们现在都还是学生才觉得谈恋爱了不起,等进了社会就知道外面诱惑多得很,幼稚的感情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夏屿念不赞同他的观点:叔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做不好的假设呢?我不觉得我会经不出诱惑,也不觉得学长会。
我们不需要靠其他东西来绑住彼此,因为喜欢才在一起,就足够了。
客厅里,傅时珲他妈坐在沙发里欣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顺嘴和傅时琤聊天:你有什么好紧张的,你爸现在这样,也没精力管你们的事情,放轻松点吧。
因为公司的事,女人最近对傅时琤和颜悦色了很多,但傅时琤并不吃这套,冷淡提醒她:公司以后虽然给傅时珲打理,但股份大头在我这,之前的承诺我不会反悔,只要你哄好了我爸,你们想在公司搞什么我都不管,也别找我麻烦就行。
女人脸色变了变,然后又笑了:你这孩子真是,都是一家人,说话这么见外做什么。
傅时琤再没搭理她。
夏屿念没在书房里待多久,十几分钟后出来,傅时琤一句话没问,背起东西示意他走。
离开傅家,他们在附近租了辆车,开车去城外山上,还要四十多分钟。
车驶上出城的路,夏屿念开了半边车窗,夜晚虽依旧热得厉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