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他另一只手托着腮就要睡过去。
阿洋仔细的替她包扎好,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关上了房间的灯。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形式的,骆嘉睡了一晚神色好转了许多,眼底的倦意却未减分毫。
他们一起在大厅吃了早饭,周之窈的早餐是阿志送过去的。
阿志对周之窈本是无感,可经过这一茬子事儿,却厌上了三分。
他敲了敲行政套房的门,将早餐车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周之窈看了看餐车上的早点,都是自己爱吃的。但胃口没有很好,只是捡了两样儿填个肚子。
后面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中午的餐车又来敲门,她赶紧抓着阿志问:“骆嘉呢?”
“不知道。”,阿志都没正眼看她。
窈窈只好自己在酒店里寻人,恰巧碰到阿洋从房间出来,“阿洋,骆嘉呢?”
阿洋看了看她,舔了下唇,他心底也是有点埋怨周之窈的。但死的毕竟是她的舅妈,她唯一的亲人,倒也情有可原。他指了指屋内,“里面睡觉呢。”
周之窈悄悄走进去,骆嘉正躺在沙发上休息,一手枕在脑后,受伤的手放在胸前。双脚搭在沙发外还长出来一截。
他的脸颊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胡茬,皮肤也因为缺乏休息而显得暗淡无光。
她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悄悄触上他的胡茬。
刹那间,猛地被人攥住。骆嘉无意识的用了很大力,手腕的纱布浅浅的溢出血来,看清眼前人后,才慢慢松开。
窈窈的心底空了一拍,不是被吓得,而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
陌生和疏离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骆嘉坐起身子,揉了揉印堂穴。
周之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骆嘉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护照和钱都在那儿,你拿走吧。钱是干净的,你……”
窈窈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立即打断他的话:“我不走。”
骆嘉冷嗤了一声,“又不走了?”
她的双手覆上骆嘉的膝盖,眼巴巴的望着他,“是不是我昨天说话太难听了?对不起,骆嘉。我不是那样想的……”
“真的不走?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骆嘉的手扣上她的脖颈,拇指的指腹婆娑着她的颈骨。
真想杀了她。
“我不走。”,窈窈刻意的抬起下颌,让他握得更严实些,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
颈间的力气逐渐加大,呼吸被遏制住。骆嘉弯腰,额头贴上她的,“真的不走?”
窈窈被掐的发不出声音来,但依然坚定的摇头,望向他的眼神也不曾有一丝的游离。
骆嘉松开她,又攀上她雪白的脸蛋,颈间被掐出红痕来,血丝充斥着美眸,这几日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圈。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操起茶几上的呼机说:“备机,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