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邝野留下来照顾,她收到手机里聂闻的信息,对方说快到医院了。
“聂闻哥来接我。”
邝野转眼意味深长看她,“最近你倒是什么事都找他。”
简舒然脸红攥紧包包,“那不是你现在很忙,我也不好意思老是找你。”
“别拿这个当挡箭牌。”
简舒然压下唇角,打算赶紧溜,“我走了哥。”
简舒然进去和桑梨说了声,桑梨让她不用担心,先回去,简舒然走出病房,却又被邝野叫住。
男人声色俱冷:
“告诉聂闻,闭紧嘴巴,别再找桑梨说七说八。”
桑梨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任何人来说。
简舒然愣了愣,“放心,我一定教育他。”
走出医院,她上了聂闻的车。
“什么?!我靠阿野这么说的?!我他妈是为他说话,他还怪起我来了?!他就这么护着桑梨?!”
车上,听着简舒然转告的原话,聂闻如炸了毛。
简舒然无语看向暴脾气的他:“你说是为阿野哥好,你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吗?如果桑梨姐姐真的和他形同陌路了,他才会难受好吗?”
聂闻一噎。
“而且就算你是为了阿野哥好,这是他和桑梨姐姐的事,我们身为外人也没资格过多去掺和,阿野哥都没去找桑梨说什么,你凭什么那样骂桑梨姐姐?说的话还那么难听。”
简舒然的话,像是给聂闻狠狠浇了一桶水。
聂闻也知道那天那样说话,真的伤了桑梨的心,心里不爽:“我就是生气她当初那么做。”
“桑梨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接触得久,你真的觉得她是那种冷漠绝情的人?你们的六人帮玩得最好,到头来连你们都不信她吗?”
聂闻说不出话来。
他们六人帮基本天天都凑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出去玩,桑梨从一开始的内向防备,到后面慢慢的敞开心扉,告诉她们她父母的事,带他们去老家,那些友谊升温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聂闻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不是,简舒然,你现在教训人一套一套的了?”
简舒然:“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
他还能奈何得了她。
“聂闻哥,如果你真为阿野哥好,不妨多开导开导他,让他别老口是心非端着。”
再端下去,桑梨真跑了就凉了。
聂闻噗嗤一笑,“你倒是真了解他。”
-
室外无星无月。
另一边,医院里,桑梨打着点滴,半晌邝野推开门进来,她转眼看到他,眼波荡漾。
她问:“然然走了?”
“嗯。”
他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有两人。
无声间,氛围暗流涌动。
桑梨动了动,没说话,邝野抬眼看她,喉间绷紧,有点生硬开口:“胃好点没有,还很疼?”
她摇摇头,“好点了,没那么疼了。”
他想到刚才医生说的,没想到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在国外跳什么舞,都不用吃饭的?”
桑梨:“……”
“不吃饭不睡觉,你是打算就跳这几年?”
其实她身体不完全是因为跳舞弄糟的……
她垂眸没说话,邝野看她这样,放缓嗓音,“困不困,躺下来睡会儿。”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想到季淮,邝野心底不爽,轻飘飘反问:“那你要不然叫其他人来陪床?”
她轻抿红唇,“其他人我也叫不到了……”
主要是,她舍不得他。
两方各自在试探。
邝野偏开眼,“我去车里拿笔记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