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是当时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那个人。
但是……
这剧情突然变得有些迷之玄幻了,陆厉城愣愣的看着那人偶挂件,人直接懵了。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源顺着所有已知信息捋出了个思路,问陆厉城:“哥,你确定当年照顾你的那人真是外公司机的儿子吗?”
“…”
这直接更是把陆厉城给问懵了。
恰好这时,陆厉城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秘书语气平稳,言简意赅:“陆总,关于宝宝医保信息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宁城医院田峥大夫的人脉。”
陆厉城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问她:“如果没有记错,从我回国开始创业起你就跟着我,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吧。”
听了这话,秘书平稳的气息忽然一滞,明显慌了下。
陆厉城当时就立刻确认了些什么,声音忽的一下沉下去:“我现在就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
“…”
秘书在那头屏息片刻,轻轻喘了口气,说:“抱歉,陆总,之前发给您的资料里确实隐瞒了部分信息,安先生的老家不在南方,大学毕业之前都是生活在首都的,十几岁的时候在您祖父家里做事,和您也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至于为什么出现了会阴差阳错的状况,或许只有在您祖父那里才能找到答案。”
挂掉电话,陆厉城拧着眉头坐在原地,头脑风暴了足足能有五分钟,才终于把事情的脉络捋清楚。
然后,他忽的一下站起来,去客厅玄关处的挂钩上取了对面卧室的备用钥匙。
安以辰被气的哭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刚打算去洗把脸,门就突然被打开,陆厉城又闯了进来。
这还没完了,安以辰立刻就又重新捡起刚刚扔下的枕头,举起来就要再打。
然而,陆厉城却抢先了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把他拽进怀里之后,直接捏起了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具压迫性,只要陆厉城稍稍低一下头,就能立刻吻到他。
安以辰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挣扎,仰头看着他,连警告都不敢大声了:“你,你别乱来啊。”
陆厉城并没有想要乱来,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他松开了安以辰的下巴,低头下去,额头紧紧贴在了安以辰的额头上,眼睛盯住了安以辰的眼睛。
他还记得,自己近乎彻底失去视力的那段时间,他一度很好奇朝夕陪伴他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然而距离超过两厘米,他就看不清,曾经不止一次故意缠着人家和他脸贴脸。
而这个距离能看到的,就只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也记得,五年前在酒店醉酒的那次,他虽然神志不清意识模糊,浑身燥热难耐,但只要他坚持,其实也是可以忍住的。
但就是安以辰把他扶到床上的时候,近距离之下,他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他整个人才彻底失了控。
所以……
陆厉城稍稍退开了些,继续盯着安以辰的眼睛,问他:“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
安以辰脑子向来转的慢,很多话如果不直说,他就得过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出奇的快,陆厉城这句话说完,他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他愣了愣。“你…”
“对不起,我太蠢了。”
陆厉城紧了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圈进自己怀里,一时间,又心疼又欣喜,又开心又难过,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全部糅合在一起,让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让你一个人,等了好久啊。”
安以辰确实一个人等了好久啊。
十几年前, 虽然他还只是个懵懂的小男孩,但对感情类别的区分已经相对清晰,已经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喜欢。
那个夏天,他被以小仆人的身份领到了陆厉城身边, 之前他就听别人说过这个富家大少爷脾气很不好, 所以来之前他就做好了被随意驱使甚至被欺负戏弄的准备。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 陆厉城并没有像对待仆人一样对他颐指气使,反而对他很好, 给他好吃的东西,送他新奇的玩具,带他见识他从来没见识过的世界,还和他分享从不告诉别人的秘密。
年少无畏,心思单纯,身份地位以及家庭的差别感还并没有那么强烈, 陆厉城以朋友的身份平等的对待他,他就真的以为自己和陆厉城是平等的,只要彼此喜欢, 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直到大少爷需要出国做二次手术, 临别之前他们都还认认真真的约好,等大少爷康复归来, 如果能赶上七夕节,他们就一起去游乐场过节。
然而就在陆厉城到国外后的第二天, 人就失联了。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要打好几遍电话,连续打好些天之后,才收到了一条信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