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哥,你为什么又开始这么叫我了?”
林桉窘迫地低下了头。曾几何时,江绪不像如今这么冷漠,每每温存完,他总会柔情似水地抱着自己,将下巴抵在他的脖颈间,亲亲他的耳垂,唤他“桉桉”。
林桉那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学生,在江绪成熟男人的体贴和浪漫下丢盔弃甲,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但随着五年时光匆匆流逝,江绪温情不再,他越来越像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除了帮江绪满足生理需求,好像已经没了别的价值。
林桉咬紧下唇,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不知所措。
江绪看他没反应,有点急了,拉住他的手又喊了一声:“桉桉。”
林桉看着他眼里涌起的深情,呼吸蓦地一滞,含羞带怯地“嗯”了一声。
江绪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勾了勾嘴角,凑上来吻他的唇。
林桉一惊,他们才做过没多久,现在还疼着,下意识想拒绝,可一看到江绪眼里难得热烈的欲|望,抵在他胸前的手默默松开了。
罢了,再迁就他一下吧。
今晚的江绪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粗暴,他痛出了眼泪,白皙的肩头微微颤抖,江绪将他眼角的泪花吻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笑着说:“桉桉,我爱你。”
他声音低沉磁性,此刻说起情话来更是让人无法拒绝,林桉受宠若惊,他以往做梦都想江绪亲口对他说一句“喜欢”,好让这段没有名分的地下恋情能见得光。
被再次占有时,林桉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忽的看见江绪眼里炽热又饱含爱意的光,顿时愣住了。
那眼神太陌生了,就好像在通过自己注视另一个灵魂深处的爱人。
果然,第二天,林桉就为自己和江绪的不知节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从早起来开始,林桉就感觉头晕晕乎乎的,拿体温计一量,差点突破40度大关,为了不猝死在实验室里,只能请假在家休息。
江绪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有点过,特地喊助理把工作都推了,亲自在家照顾他。
“来,把药喝了。”
江绪抬着一碗退烧药坐在床边,神情依旧淡漠,可手上的动作却极其温柔,语气难得带了些歉意:“昨晚是我不好,我喝多了。”
林桉感受着他微凉的大掌覆在自己的额头,说不出的舒爽,轻笑着摇摇头:“没事的绪哥,你能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江绪微微一愣,旋即有些得意地刮刮他的鼻梁,“这有什么,你是我的人。”
林桉听他这么说,心里猛地一颤,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江绪现在的温柔给了他错觉,让他突然很想开口问问自己和他的关系能不能更进一步,但又怕江绪觉得他越界。
毕竟一开始,江绪给他的话就是“只要床上契合,床下不谈感情”,他当时也接受了,五年来一直恪守本分,和江绪从来不谈除了“性”之外别的东西,他以为自己能一直这么下去,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林桉越来越渴望能找到一个契合的伴侣,能够让他摆脱这种在大城市漂泊无依的感觉,真正安定下来。
想到这儿,林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绪,后者淡淡地摸摸他的头,深邃俊朗的眉眼间露出一丝笑意:“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林桉感觉什么话到了嘴边,可还是没能说出来。
罢了,现在不是时候,等晚些自己再慢慢和他谈吧。
江绪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盯着林桉烧的通红的脸沉默半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妈今天要来,你”
林桉知道他的顾虑,他爸妈是非常传统甚至有点封建的人,虽然多少知道江绪的性向,但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儿子床上躺了个男人想必还是难以接受。所以五年来每一次江绪的父母来看他,林桉都会自觉地出去住酒店。
江绪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披上外套,“好,房间张栋已经给你开好了,408,还是之前你睡的那间,等会我让他帮你收拾东西。”
林桉乖巧地“嗯”了一声,江绪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亲昵地捏捏他腮帮子上的软肉,“我晚点要参加一个发布会,先走了,你多注意休息。”
林桉看着江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落寞地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冰贴贴在额头,穿衣服下了床。
他到底没有麻烦张栋,自己熟练地把东西收好,打车去了酒店。
等把行李放好,林桉累出了一身汗,昏昏沉沉地想去开窗,却忘记了自己在发烧,冷风透过窗缝灌进衣领,像是牵动了胃部的某个开关,肌肉抽搐几下,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巨大疼痛的让林桉一瞬间站立不稳,“砰”一声扶着床沿跪下,上下牙咬的咯咯响。
缓了好一会儿,林桉才挣扎着站起来,一看手机已经快两点了,他还什么都没吃,也难怪胃里难受。
虽然酒店旁边就是商业街,但林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