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夏景逸想躲又不敢躲,被夏夫人折腾的够呛,这才委屈地捂着耳朵坐到她身边,哀求道:“妈,您最好啦,您就帮我好好劝劝爸,实在不行,您也先帮我瞒着,等后面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告诉他不迟。”
夏夫人本别开脸不愿看他,闻言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生米煮成熟饭?你要怎么煮?他是个男的!你还能让他怀孕了再娶进来吗?”
“那当然不能了,儿子又不是神医,怎么能让男人生孩子?”夏景逸被他妈妈的脑洞惹得忍俊不禁,悄悄拉了拉夏夫人的袖子:“妈,咱们华国前些日子不是通过同性恋结婚合法的条款了吗?也算是有了保障,我想,要不等挑个好日子,我俩先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再告诉爸”
“哎哟我的天啊!”夏夫人扶着额头,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偷偷瞥了一眼楼上,咬牙道:“小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小姑姑就是民政局的干部,她说了,虽然同性恋婚姻是合法了,但很多地方并不完善,在婚后权益上也是模棱两可,我看你的小男友并不是家境多好的,万一别有图谋,你哭都没地方哭!”
夏景逸“啧”了一声,拍拍她的肩,“瞧您说的,小桉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夏夫人气呼呼地瞪他,一掌拍掉他的手:“不成!这个谎我不配合你撒,明天一早,就把人弄出去。虽说你长大了,自己的感情自己做主,但也不要太离经叛道了,你爸爸你爷爷一辈子战功赫赫,临老了就想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你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望。”
夏景逸见实在说不动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他家祖上原是南方宗族世家,即使爷爷和父亲一路做到京城的军区司令,也难改根深蒂固的陈旧观念。原本以为妈妈平日里最疼爱自己,能帮他成全和林观砚的良缘,可竟然也信了老封建那一套,这真是有些棘手。
“儿子,你听到没有啊,妈妈最近身体不好,别吓妈妈了,啊。”夏夫人心疼地抚摸着夏景逸的脸,内心自责不已。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家里事事都听丈夫和公公的,夏家家规森严,夏景逸从小吃了很多苦,所以她格外骄纵,没想到把他养坏了。
夏景逸无奈地抱住母亲,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林观砚被窗户外的鸟鸣声吵醒,头痛不已,忽的感觉自己睡在什么柔软芬芳的东西上,吓了一跳,惶然地睁开眼。
待看清周围,林观砚这才发现这是一间装潢讲究的卧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和名著书籍,书桌上,还散落着一些没写完的剧本稿子。
“你醒了?我做了鳕鱼虾仁粥,很鲜,你尝尝。”夏景逸围着围裙出现在大门口,手上都是面粉,鼻头都粘上了一些,眉眼笑成好看的弧度。
林观砚这才知道自己睡到别人家里去了,尴尬地赶紧穿衣服起来,夏景逸指指浴室:“新牙刷、新毛巾,热水也倒好了。你昨天喝了酒,擦点护肤水和面霜,可以控油,也防止长痘痘。”
林观砚心里一暖,别看夏景逸平时大大咧咧的,照顾起人来真是格外细心,他在国外疗养的时候就感受过了。
“谢谢你,夏师兄。”林观砚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夏景逸笑笑,朝他挥了挥满是面粉的手,“客气啥?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做的?洗漱完下楼吃饭哈,我给你包了你喜欢的芒果雪媚娘,特地跟我家保姆学的呢。”
“嗯。”林观砚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等夏景逸走了,林观砚这才松了口气,进浴室仔细地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用夏景逸的眼霜稍微遮了遮昨晚喝酒后的倦态,确保非常得体后,这才缓慢地走下楼。
夏景逸正在餐厅里忙前忙后,那张紫檀圆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粥和糕点,夏夫人和夏司令正端坐在一旁,见林观砚来了,平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林观砚尴尬地头上泌出一层薄汗,走到餐桌前,像夏景逸的爸妈问号:“叔叔阿姨早上好,我叫林观砚。”
夏夫人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嗯”了一声。
夏司令还不知林观砚和夏景逸的关系,只觉得这孩子人长得清秀,也挺礼貌的,便笑着说:“小林啊,你是小逸的朋友吧?来,坐。”
林观砚赶忙应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可夏夫人的目光像把利剑似的,一直跟随着他,弄得林观砚坐立难安。
夏景逸忙活完最后一个甜品,把五个雪媚娘端上了桌,笑道:“齐活!爸妈,观砚,快吃吧。”
他特地喊的是“观砚”而不是“小桉”,因为自己为了林桉丢下事业父母跑到国外的事儿,夏家夫妇可谓是恨透了林桉,只可惜夏景逸藏的太好,一直没给他们机会见到他,如果不是昨晚对他妈说了,他爸妈现在还以为林桉在国外呢。
只不过他妈知道也就算了,他爸和他爷爷是万万不能知道的。
一想到小时候受的那些家法,夏景逸的屁股便隐隐作痛,一个劲儿地给夏夫人使眼色,后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呼,看来妈妈还是疼他的。
夏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