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锁链回笼,防护着四面八方可能袭来的攻击。
山洞不住地摇晃,落下的碎石制造出了无数烟尘,忘机今天没有带秋骊剑,因为她原本就不需要,无形的剑气在她手中凝聚,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天泽应该感到荣幸,他是这个江湖上,第一个见识到这套剑法的人
半晌,“咳咳!咳!”天泽半蹲在倒塌山洞外的空地上,不住地咳着鲜血,本就苍白无比的肤色,显得更加虚弱,其他四个人也是气喘吁吁,他们只是被点了穴道,却没有受伤。
这无疑更凸显了忘机实力的可怕与恐怖,五个人联手围攻她,即使另外四人只是从旁辅助,她依旧是从容不迫,只伤了天泽,没有伤到另外四个人。
忘机走到天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没有忽略男人眼神中稍纵即逝的一丝恐惧和深深的忌惮,她冰冷道,“你的答案。”
“哼,我有得选么?”忍耐,只不过是忍耐而已,他已经忍了十年,天泽微微低下头,就像她说的,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公平。
一股温和醇厚的内力突然从右肩上传来,天泽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柔软无骨的玉手正搭在上面,是很温暖的感觉,他瞳孔微缩,她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怎么自己一点反应没有,甚至蛇头锁链都没有攻击她。
忘机看着天泽裸露的右肩,又看看自己的手,嘟着嘴不满道,“都跟我一样白了,是不是男人呀。”其实是不一样的白,他是不健康的苍白,她是温润如玉的透白。
“你在干什么?”天泽的语气有些复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伤一点一点被治愈,甚至以前留下的暗伤都好了不少,如此耗费内力的行为,有必要么?
“呼~好了。”忘机收回手,看着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慢慢蹲下身,又恢复了跟他的对视,“干嘛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又没欺负你,要不是你先动手,我才不会打你。”
望着少女夜昙一般的笑靥,她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睛里正倒映着他的身影,他被关在地牢里,最想念的就是天空,天泽慢慢道,“你不怕我。”
有多久没有人对他这么笑过了?他是赤眉龙蛇,天生异相,百越,韩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恐惧他。
“扑哧!”忘机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她觉得蠢的人,确实傻傻的,“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难道不是你该怕我么?”
怕她?小小的娇俏模样,怕是还没长大呢,却拥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天泽忽然有些走神,是什么地方才能培养出忘机这样的女孩子。
“喂,你不会在生气吧?”忘机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薄薄的嘴唇,本该俊美邪肆,却因为飘忽的眼神,理所应当的冒着傻气,“什么呀!你先动的手,我给你把伤治好了,还要帮你,你居然要生气!”
少女叽叽喳喳异常跳脱的个性,跟他应该是不合的,天泽这么想着,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下属便会畏惧着按他的意思做。
他站起身,不置可否道,“帮我?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利用吗?他已经做好准备去杀人了,白亦非,尚且有权力,地位可以要挟,倒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筹码跟忘机交易,毕竟主动权在她手上。
蹲在地上的少女久久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天泽眉头轻皱,“你”然后传来少女弱弱的声音,“那个拉我一把,我好像,腿麻了?”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像小鹿一般无辜。
这种理由能骗谁?习武之人,蹲一会儿会腿麻,以为他会信?天泽有些恶劣的一笑,故意伸出了他那只布满红色蛇鳞的手,这是他修炼的功法所致,见者无不色变,谁知少女毫不犹豫的便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忘机顺势打量了一下,然后评价道,“你的手挺凉的,可能伤还没好吧,多喝热水。”红色的纹路有着怪异的美感,可惜她不准备尝试。
天泽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女,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算了,他还是少说话少动作,等忘机说正事,不然实在太浪费时间了,不过,明明轻而易举那只红色的手却一直没有主动挣脱开束缚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公平。”忘机正色道,“我跟你想找的是同一个东西,你为了复仇才想要,但,我猜你一点也不了解它,只是听说过而已。”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是不可调和的冲突。”天泽冷冷道,东西只有一个,她拿走了,那他就没有了。
忘机神秘一笑,凑到天泽身边将装有蛊母的瓶子给他,“我可以帮你复仇,保证会比你得到那个东西更有帮助。”
天泽没有急于拿走瓶子,莫名的,他这个从不相信任何人,下意识的竟然开始信任她,“是么?”
“你不觉得你的复仇很可笑吗?”忘机放开了男人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吐露着残忍露骨的事实,“就像小孩子一样的虚张声势,毫无威慑力,毫无意义。”
她迎着男人再度冰冷的眼神,分毫不让道,“我猜到你打算绑架太子去跟白亦非换解药,打算恐吓韩王,打算摆脱夜幕的控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