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右手的边缘,疼得嗷嗷直叫。
她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刚想喘口气,一口热流涌过,她直起身。
怎么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呢。
她褪下内裤至膝弯,看见卫生巾,低声骂了一句“操”。
从上到下,卫生巾都是红色的鲜血,她头晕没好多久,一看到那大片的鲜血,差点要晕血。
撕下沉甸甸的卫生巾,她团作一团,扔进摆在角落的垃圾桶,从墙壁上的置物架那里取了干净的卫生巾,撕开包装,贴在内裤的裆部,穿上内裤,屁股接触到一片干燥柔软,她的心情好一点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都是难听鄙夷的字眼,不过她已经习惯了。“她”就这德性,最喜欢嘲笑别人,“她”好像看全世界都不顺眼,轻易就能看清楚别人身上的弱点和想法,并加以嘲笑和轻视。不过,“她”的标准向来一致,嘲讽别人,也嘲讽她,从来不会放过她,哦,嘲笑她的言辞会更激烈,更恶毒,打击她来从来不会嘴软,这是不是也算一种双标?
换过卫生巾,简安懒得动,弯曲双腿,放到马桶上,双手环抱双腿,她抱住自己,头虚弱地靠向旁边的白色瓷砖墙壁。
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没有动,实在是不想动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消耗了她大半精力,她宁可待在卫生间,都不想动了。“她”的声音也渐渐小下去了。
她记得“她”出现那一天的情形。
在家的简安被父母养着,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工能力奇差无比,学校劳动课要求制作的作品,她的作品只能勉勉强强维持基本的形状,成绩基本擦着及格线过,她那含辛茹苦抚养她的爹妈都没收到过简安亲手制作的手工制品。
但这样的简安,她的手指间也曾织出过一条围巾。
一条红白相间的围巾,整体是红色的,围巾的两端,各有两段白色的地方。整条围巾没有什么别的花样,以她的水平织出这么一条围巾已经算很努力,再要求别的,那未免就是为难她了。
那条围巾,原本是打算送给顾遇的圣诞节礼物。
也是准备表白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