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乡民忍无可忍,扒开了水渠灌溉。
他闻讯后,当即带着胡不归和一些爪牙,挨家挨户地将那些吝家庄的乡民收拾了一番。在对付吝金宝的时候,因为捕快帮役将吝母推到在地,吝金宝便还了手,还骂了他刘不同一句。
而他便打算趁机杀鸡儆猴,当即让捕快帮役们摁住了吝金宝,亲自动手打断了吝金宝的两条腿。随后,又暗地里散出了消息,敢给吝金宝治伤的,就是与他为敌!
如此一来,他刘不同的威名,果然在磁州传了出去,效果立竿见影。
只不过,就在他觉得目的已然达到,用不着再留这老婆子当典型的时候,派去杀人灭口的胡不归却告知他,老婆子忽然不知未何便没了踪影。
当下,他又派人找遍了全城,都未找到。渐渐的,也就忘了此事可想不到,今日此事竟又浮出了水面!
“大老爷,这疯婆子是诬告!”
刘不同下意识地辩驳,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喜,道“不,她这是在咆哮公堂,扰乱视听,按律当掌嘴二十!”
姚璟闻言面色陡然气恨无比,他敢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就这么一瞬间,他对刘不同仅有的一点点好感,全都消除殆尽。唯有恼怒的恨意难平,真想自己亲自上前动手,先抽刘不同二十个巴掌!
然而,他不能
相反,他还要支持刘不同的说法。因为律法无情,官与民之间又隔着巨大的不公老妇人不懂这些,当然就吃了大亏!
可,可面对这样悲怜的老妇人,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就在姚璟沉凝不语、左右为难之际,堂上的何瑾却忽然开口了。他完全避过刘不同的指责,轻悄悄地来了一句“大老爷,可以升堂了吗?”
姚璟闻言,陡然间双眼一亮,不由醒悟起来“没错,这还未升堂,又怎生算是咆哮公堂?嗯,升堂,升堂”
底下老宋和老吴登时带头儿,带着皂隶将水火棍如雨点般敲打着地面,发出低沉而凝厚地呼声“威——武——”
刘不同则鼻子都快气歪了,恨恨地看向何瑾,似乎要将这少年吞入腹中才解恨!
然而,何瑾却镇定自若地回视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又一次闪出了冷幽幽、寒人肺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