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男人一点都不见往日里对她千依百顺体贴呵护的模样,足见她把他气得有多狠。
盛怒中的哥哥令裴绾都不禁胆颤:“哥哥你别这样,我……唔——”
裴绎发狠般攫住那张操控他全部心神的小嘴。
什么都不准再说,什么也不想再听。
哪怕再多一个字的拒绝,他都受不了。
女孩的手腕被牢牢箍在头顶,所有的抵抗在裴绎面前都那样无力,不仅没换得他的丝毫怜悯,反而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和掠夺欲彻底唤醒。
火一般炽烫的狰狞卡在洞口蓄势待发,仿佛随时都会从那条深窄的幽巷烧进她心底。
如果能让他少一丝痛苦,她心甘情愿被他就此燃烧殆尽。
可他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裴绾狠下心一口反咬住他的舌,趁他惊愕之际奋力挣开钳制,弓起腰往后逃,然而不及片刻就又被他抓住脚踝,轻松拽回了身下。
“绾绾真是越来越淘气了。”男人不由分说抵开女孩的双腿,动作强硬地将它们朝两侧一提,下腹的硬胀重新贴上她的娇嫩,“本还想着对你温柔点,但现在看来你好像更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的玩法。”
裴绾抬眼跌入那双寒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顿时又慌又惧,张口结舌:“不是!你、你放开!我不喜欢!”
裴绎好整以暇地压着还在费力蹬腿挣扎的小兔子,一手慢悠悠地解着衣扣,一手握住她的臀紧紧按在自己胯间。
附在腿心的热烫骤然变得胡搅蛮缠,如同一根无赖的胶棒,每当她好不容易躲开一分,它就不依不饶又粘进一寸。
“知道在男人身上乱动会有什么后果吗?”裴绎低喘着拍了一下掌中不听话的小屁股,语声隐忍暗含警告,“是不是想让我直接捅进去,嗯?”
分身被妹妹磨得愈发抖擞,他的神色也越渐痴迷,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被妹妹咬过,中蛊般再度将舌头喂进她的领地听凭她发落。
裴绾哪还敢再咬他,浑身都被吮吻揉搓得虚软脱力,任他拿捏。
恍惚间窄口已被他挤进半寸前端,走投无路之下唯有拼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比尖细的哭求。
“你停下!”
小姑娘绝望的哀泣犹如一记重锤砸到男人心上,正要进攻的凶器下意识刹住。
望着身下被肆虐得泪流满面的妹妹,溃败的理智猛然回笼。
“对不起乖乖,哥哥气糊涂了,对不起,你别怕……”
裴绎一阵懊悔后怕,连忙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少女赤裸的小身子,伸手想把她抱起来。
“你别过来!”
小姑娘又一次失声尖叫,像被蜇到一样惊恐地推开他,拉过毯子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沙发退无可退,才满脸戒备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而原本静静旁观的泡芙似乎也终于看不下去,跳出软垫挡在裴绾身前冲他龇牙咧嘴,像在谴责他的暴行。
裴绎手臂僵在半空,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全身的血液顷刻冻结,连同他的心也碎成一地冰渣。
明知她有多胆小害怕,他竟然还昏头到差点强迫了她。
若当真因为一时冲动伤害了妹妹,那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书房门在这时被毫无预兆敲响,外面传来徐阿姨焦急的询问。
“阿绎,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好像听到绾绾在哭?”
“笃笃”不停的敲门声在落针可闻的书房显得异常尖锐,刺得心口密密生疼,两人却偏偏都像失聪般僵持着一动不动。
看着可怜无助地裹紧毯子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家伙,裴绎不禁嘴角发苦。
他的小金丝雀似乎真的要离开他了。
而他既舍不得把她锁进笼子,又不忍折断她的翅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向他挥翼告别,却不敢再开口说一句挽留。
电视里的频道被不耐烦地连换了十几个台,崔南溪彻底放弃,扔下遥控器瘫在沙发上哀嚎。
“现在的节目怎么一个比一个无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门,我快要被憋死了!”
裴绾正好端着崔家保姆刚熬好的鱼头汤进她房间,后面还跟着眼巴巴循着香味追来的泡芙。
她闻言瞥了一眼崔南溪脚踝上五花大绑的石膏:“你石膏都还没拆,别说出门,连下趟楼都得有人扶你,还想去哪?你就安心在家养伤,等你伤好了,想去哪我都陪你。”
“我跟你说他们就是大惊小怪,这点伤打什么石膏啊!这都过多久了还不给我拆!你看看这外头下了那么多天雨总算放晴,再不出门我都要发霉了!”
“是吗?”裴绾眨了眨眼,淡定弯下腰在崔南溪脚踝上敲了敲。
“哎哟!嘶——疼疼疼!”崔南溪条件反射抱住自己的胖脚,“绾绾你干嘛呢,怎么连你也欺负我呜呜呜!”
裴绾直起身,把汤碗递过去:“往常你爸妈不管你,你老说自己不是亲生的,这回管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