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离了权势确实办不了。
每每接近傅庭肆,道德感就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然后就会及时止住她那些不切实的妄念。
如果能长久依赖傅庭肆就好了。
她抬脚往宿舍走,开始依附本意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变着法子从秋音桐那里套到了傅庭肆晚上的安排。
回到宿舍后,陶青梧在睡前私聊负责人推掉了今天的兼职,然后在心里琢磨该如何不露痕迹地彻底依附傅庭肆,连何时睡着都没有具体的时间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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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京市,冷风萧瑟,街上行人不多,唯有车流依旧拥挤。
今天是秋老爷子的寿辰,不喜热闹仅有亲近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席间所有人相谈甚欢,热闹不已。
傅庭肆坐在傅霄则的旁边,不知不觉间已然陷入微醺的状态,盈着水光的瞳眸使得他褪去了几分清冷。
他本还打算继续喝,却被秋熹苓制止,“酒量不行还爱喝。心情不好?”
说到这里,他松开了捏着杯子的手,一时觉得迷惘。
中午从京美离开,他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远,头脑一热地张口问了问坐在一旁的秋音桐,“上次香榭酒会,跟你打招呼的那位男士是谁?”
秋音桐刚回完陶青梧的微信,沉吟道:“你说时暨?”
“时暨?”
她停了下,开始侃侃而谈,“他是我同班同学,时家的小公子。就是他在追青梧,还挺锲而不舍的,追了有两年吧”
后面的话傅庭肆没仔细听,只觉心口酸胀,这种异样又陌生的情绪持续到现在,没忍住就喝多了些。
他略过傅霄则看了眼秋熹苓,很淡地笑了下,“没有,外公生日,怎么可能心情不好。”
秋熹苓还是觉得古怪,扬起视线到了立在傅庭肆身后的鹤叔身上。
鹤叔有些无辜,摊了摊手。
家宴快到尾声,傅庭肆欠身后最先离席,脚步虚浮着出了酒店。
隐约间,他好像看见了心里想了良久的那个人。
隔着圆形花坛眺望过去,一整排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露天停车场内,一抹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围着他的车转了好几圈。
他驻足在原地,想看那人究竟想做些什么。
鹤叔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打算出去阻止的念头刚起被他强摁了回去。
陶青梧从学校到酒店后,期间一直坐在马路对面的奶茶店内,托腮发愁。
她想,一定要找个由头可以和傅庭肆保持联络最好。
称不上完美的点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很快付诸于行动。
用手机导航找到距离最近的五金店,买了把破坏钳。
直到绕着这辆限量款劳斯莱斯走了好几遍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欢庆女神的车标很精致,她有些舍不得动手;凯洛斯蓝车漆很闪耀,她也有些不忍心。
就在她蹲下身打开破坏钳放至轮胎上面时,一道浸着酒意沙哑又性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陶小姐,今天这轮胎要是破坏了,你坐二十次大腿都没用。”
陶青梧本就觉得手中的破坏钳过于笨重,此刻被吓到毫无征兆地掉在了地上。
傅庭肆垂眼看着她的背脊很明显绷紧,便老神在在地往前挪动了几步,刚好看见车前的雨刮器处嵌了张卡片。
他扫了一眼,轻嗤出声。
准备得挺齐全,连联系方式都留下了。
陶青梧万万没想到竟这么巧地被抓现行,这一刻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她默默地思考了下傅庭肆的话,后知后觉自己的这个方法有多么蠢。
那块腕表她都赔不起,车肯定也一样啊。
见她还是怔愣在原地,傅庭肆耐心告罄,低身拽着她的胳膊拉了起来,强迫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陶小姐,给我个理由。”他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
陶青梧还在继续捋他刚说完的话,没多久话锋陡转,“傅先生,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
傅庭肆好奇心起,转瞬就带着她去了酒店楼下的咖啡厅,还示意服务生上了杯果汁给她。
她双手紧攥着玻璃杯,突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庭肆逆光坐着,抬腕看了看时间,蓦地起身抬脚就要走。
陶青梧伸手拽着他的衣角,力道大到他不得已落座在她的身旁,可以很清楚地闻到她身上洗发水的柑橘香。
他本就有些醉,意识很容易就会变得涣散,咬咬牙略抬手就将陶青梧带入到怀中,伏在耳边小声道:“你知不知道,有些方法用多了就没用了?”
往常都会害羞到一动不动的人这次竟反常地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动作明明很生涩,却还是强行伪装成娴熟的模样。
不大的包间内,两个人的心跳几乎是同一频率。
陶青梧耳尖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