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熙他们也吓了一跳。
偏偏江兆辉不觉得有什么,满面笑容:“我已经教训过了。亲戚哪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还是进去吧。”
乐熙把目光投向母亲,乐夫人心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那好吧。”
“我早就听说状元是锦西人氏,但没想到就是外甥。妹妹,这些年你还好吗,不曾走动亲戚间都疏远了。”江兆辉笑道。
“我还好,只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想要拜祭一下我姨娘的牌位。”乐夫人道。
江兆辉眼神一闪,找到机会了:“母女天性这是应当的。不过虞姨娘的牌位好端端地放在祠堂里,祠堂也不能随便开啊。”
乐夫人没听懂江兆辉的言外之意,有些失落。
乐熙面上露出一丝微嘲的笑意:“不知江家怎么样能开祠堂”
江兆辉呵呵一笑:“其实偶尔破例一次也没什么,只是我儿子江子谦还在牢里,我们作父母的实在是挂心得很……”
“令郎是安王下令抓进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乐熙反问道。
“我们求了好多次都没见到安王爷,要是苦主去说,也许安王就同意放人了。何况外甥还是新科状元,安王会给几分面子的。”江兆辉死马当活马医,当然也有他不太想答应乐夫人请求的缘故。
回去的马车上,刚才听得云里雾里的乐夫人问是怎么回事,乐熙就把之前在佛寺遇到江子谦和江夫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现在还有脸让你去求安王放人,太不要脸了,你的伤都好了吗?”乐夫人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没事的,都好了。母亲,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您想祭拜外祖母的,我好提前做些准备。”
“我没想到他们夫妇现在的嘴脸如此丑恶,一点点事也要拿来要挟。安王岂是那么好见的,你怎么就答应了”
乐熙现在撒谎都快要能脸不红心不跳了:“在宣王殿下那儿见过几次,我想想试试,母亲,你不用担心,您一定能见到外祖母的。”
“原来是这样。”乐夫人忘了,乐熙之前还说只去拜访过宣王两次,怎么现在又是宣王来找,又是通过宣王熟识安王的。
乐熙送母亲和妹妹回了宅院,直奔安王府而去。
“岳星,我有件事想求你。”当时岳星也被打了,乐熙要考虑他的感受,不能一人独自决定。
岳星听完了来龙去脉,大度地挥手:“江子谦被关这么久,已经受到惩罚,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何况事关重大,祭拜你的外祖母要紧,我没意见。”
“谢谢你,岳星。”
两人一起去找安王乔羲彰,“不知王爷能否把人放了”
乔羲彰故意说:“寻衅滋事归京兆尹府管,来找我做什么”
“江家人这些日子跑了不少关系都没用,他们说大约是安王你打了招呼。”
乔羲彰被乐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岳星可是真心拿乐熙当朋友,见状二话不说扯了扯乔羲彰的衣袖,要他答应。
乔羲彰清了清嗓子:“好,说正事。要放那玩意儿我不介意,但找我没用啊。”
“为什么”
乔羲彰促狭一笑:“尧堂兄知道你受了欺负,一个吩咐下去,京兆尹可不是一动不敢动嘛,你去宣王府撒个娇就是。”
乐熙没想到这事是宣王的手笔,呆呆地走出安王府。
宿书想起早些时候去宣王府的提议被拒绝,不免感叹宣王真是阴魂不散,他家少爷逃也逃不掉:“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乐熙低头,黯然一笑:“宣王府。”
站在门口等候人通传,乐熙迎着阳光,心中不断做被拒之门外的准备。
可没过一会儿,青冥居然急匆匆地跑出来:“公子,您终于来了,快请进。”
书房跪
宣王昨晚憋了一肚子火回来,天知道青冥的压力有多大,今早他就问了一句要不去请乐公子来,王爷生生折断了一支狼毫,冷笑着说不用,反而说给乐公子的妹妹送一份礼,让他掂量着办。
青冥一上午都在叫苦,心道乐公子可真厉害,他从没见过王爷生闷气的模样,这下可见识到了。
听见守门侍卫来报乐公子来了,青冥真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进去禀报宣王。
乔穆尧刚把一封公文扔回原位,他觉得这次明明白白是乐熙的错,结果等了一上午不见人来道歉,他越想越气,连带着觉得下面的人怎么那么蠢,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直到青冥道:“王爷,乐公子求见。”
“哼,他还知道来。”
青冥噎住,他怎么觉得王爷变幼稚了呢。
“那……让他进来吗?”
乔穆尧一个眼刀扫过来,仿佛在说青冥废什么话,青冥马上出门去请乐熙。
乐熙没受到想象中的刁难,一路顺畅地进来,甚至是在青冥期待的眼神中进书房的,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找孤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