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他取一个新的。小皇帝皱起眉,仔细思考了半晌,蓁蓁吧,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朕原先有个小丫鬟就叫蓁蓁,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母后说她犯了错,不能侍奉御前
小皇帝说着,郁色沉沉。
封野夸道,真是好名字,陛下,你看蓁蓁多可爱。虽是皇帝,但也年幼,被封野一打断就又低下头,去摸那光滑的兔耳朵。
小皇帝从小居住深宫,最多只见过溜进来的野猫,哪里见过这等可爱的小东西,顿时玩得爱不释手,一会儿拿起菜叶子喂兔子,一会儿又抱起来轻轻地摸。
窦易彬趁机给了封野一个眼神,封野点了点头,继续和小皇帝套着近乎。
其实朕都知道。小皇帝摸着兔子忽然抬起头,你们都想要这个位置,太后也想要,只是顾忌身份,不能下手而已。
封野愣了一下,窦易彬往前一步,单膝跪在小皇帝面前,道,臣不敢。
小皇帝道,做皇帝也没什么好的,每日只睡三个时辰,还要整天被管教,无趣极了。太后不是朕的亲母后,可朕每次见她都要装□□戴,也无趣极了。
你们爱做皇帝就拿去吧。小皇帝挠着野兔的下巴,那野兔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人生来还不如做一只野兔,想睡就睡,想吃就吃,自由自在。
封野抬手,捏了捏那小皇帝的脸,这般年少老成奶声奶气的抱怨摸样,有点可爱。
小皇帝忽地滞住,瞪大双眼,脸上还停留着刚刚被人碰的触感,脸瞬间红了,你你敢冒犯朕!
封野,陛下,野兔可不自由自在,抓住了要被人逮来杀了做红烧兔的。
目睹了一切窦易彬,窦将军盯着封野的手,顿了顿,臣无篡位之心,只想好好扶持陛下,除奸臣邪祟,还天下人一个河清海晏。
小皇帝低下头,野兔被人抱烦了,从他膝盖上蹦了下来,缩到封野脚边,皇帝看着那野兔,连它都不愿与朕多待一会儿
父皇也是。
母后也是。
蓁蓁也是。
臣不是。封野替窦易彬开口,窦将军也不是,蓁蓁也不是。封野抱着小兔,拉起小皇帝的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皮毛。
青年温柔地抬起眼,放缓了话语,陛下,这世上又奸佞,也有良将,虽是自夸之词,但我同窦将军将永远站在陛下一侧,守护永国太平。
他抬头对窦易彬笑,窦易彬心乍然露跳一拍,也笑了。
臣将同封协领,永远守卫永国,守卫陛下。
太后在殿外,却被窦将军的卫兵们拦住了,边疆上来的兵可没有什么畏惧凤仪之心,既然是窦将军让他们守着,那么他们死守着,谁也不让进。
大胆,本宫还进不得养心殿了?太后气得发抖,指甲上的丹蔻都被扣下来了一片,你们这群狗奴才,难不成要造反?!
卫兵们安静地一言不发,只是排成一列堵在殿门口。
太后颤着手,被身旁的太监扶着,好啊,好啊,本宫这就去下懿旨,窦易彬贼心胆大,妄图造反!她正准备离开,转身却见几名身材高大的卫兵早就堵住了去路。
传话?窦将军早料到这招,凡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全部被扣押起来,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干净利落,早把那后路给断了。
太后见状,大声斥道,你们!你们!你们还想杀了本宫不成!你们还想杀了皇帝不成!
请太后慎言。那养心殿的门被从里向外推开,窦将军从内走了出来,凌冽的目光刺得太后心下胆颤,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