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以前这些人来,起码要待个两三天才回去,这次怎么才待一天就走了?
温正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擦了把额头的汗。
“我来之前仔细打听过了,这些人确确实实是走了。不过幽州那边还要再等等,起码得有个四五天才能收到消息。”
傅卿点头,“有消息随时来说。”
见温正欲又止,傅卿问:“幽州有事儿?”
他点头,“听说瑶儿她爹病了,大概就这几天了。”
前段时间就听温正说钱文成生了重病,又因为儿子钱询闯了不少祸,赚了钱也是赔出去,根本就没法看病。
拖到现在,也算是他命大了。
“这事儿钱瑶还不知道?”
温正摇头。
“她娘倒是寄了几封信来,都被我收着呢。我没让瑶儿知道。”
顿了顿,温正又说:“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傅卿摇头,“钱文成到底是她爹,你要是瞒着她,没准儿以后她心里会有遗憾,也会怪你。可你要是说了,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觉得没必要去这一趟,那你们就在凤鸣镇过好你们的日子,免得沾上她娘跟弟弟这两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如果她想去,那你跟着去就是了。”
温正沉默片刻,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只是当天下午留香阁的新伙计就来传话,说是温正跟钱瑶到幽州去了。
这两人一去就是四五天,钱瑶回来的时候,发间戴着一支白梅木簪。
这是为他爹钱文成戴孝呢。
除了这一支白梅木簪之外,钱瑶跟平时没什么区别,该说说该笑笑。
温正却担心不已。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最了解,她只是装的像个没事儿人,可心里,终究是难过的。
家里三个孩子都喜欢钱瑶,钱瑶招呼一声,三个孩子就跟着她去了。
温正寻着机会,才终于跟傅卿说起幽州的外邦人,也都没了。
奇怪,这次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温正将周家大门轻轻掩起来。
“嫂子,听说北境易主了。”
傅卿心头一震。
“什么时候?是谁?”
“新登基的是之前一位皇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听说上位已经有大半年了。之前一直压着消息,不敢让邻国知道,说怕引起战事。现在朝中已经肃清了余孽,这才敢放出消息来。”
私生子!
傅卿的心高高悬起。
“那个私生子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样子?身边还有什么人?”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有点吓着温正了。
“这我没打听到。不过听说当初北境宫乱时,那位皇子还不到四十,算起来,那孩子应该也就十几岁吧。
至于他身边想必就是北境朝堂里的一些人。要不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翻起这么大的浪来。”
说完这些,温正才发现傅卿的脸色实在难看。
他慌着要去找吴芝仪,却被傅卿拦下来。
“不用。让他们在你家待一会儿,我有点儿累,想休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