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是——”
苏离想起了昨夜的红烛,想起坐了一夜的容景睿。洞房花烛夜,他竟然没想要碰她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压根没有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最近的确很忙,忙着处理前朝之事,可也犯不着急于一时。所以苏离思来想去,约莫是这容景睿心里有人。
这恭王府里女人不多,除了苏离就只有白馥。
要么容景睿是真的忙,且不好女色。
要么容景睿心中有白馥,不肯碰苏离。
总归,逃不出这两者之间的。
这几日容景睿依旧很忙,忙得不见人影,不是留在宫里就是睡在书房。
五月被苏离拦了下来,他不明白,苏离无端端的来找自己作甚。本来,他就是容景睿的随侍,所以压根不必听从苏离的调遣。
可苏离道,“你喜欢王妃。”
一言既出,五月冷了脸,“荒唐。”
“对于你的事情,我爹在我入府之前提过一些。本是同根生,为何相差那么多?”苏离笑得凉凉的。
五月骇然凝眸,“住口,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想来殿下还不知道吧?”苏离含笑望着五月,“你真的爱上王妃了?”
“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五月眸光利利,“牵扯王妃,你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他转身就走。
“她那么痛苦,你为何不帮她?”苏离道。
五月顿住脚步,握紧手中冷剑。
“你可以送她离开京城,否则她再这样痛苦下去,估计会崩溃吧!”苏离轻叹一声,“我是为了她好,不想看着她这样日益萎靡下去。”
“你到底是何居心?”五月回头,“她走了,你就是恭王妃?苏侧妃的野心,未免太大了些。”
苏离笑道,“我纵然是个侧妃,可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宠爱,你觉得我会稀罕王妃之位吗?她一个有名无实的恭王妃头衔,值得我费心思去对付她吗?我只是觉得她可怜,在这府中无依无靠的。何况她的存在,让殿下束手束脚,成为了一种障碍。我让她走,难道有错吗?对她对殿下,都是一种解脱。”
“看得出来,你喜欢白馥,所以你不觉得自己该为此做点什么吗?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为她付出吗?她那么痛苦,你就这样忍心看着?”
“你再敢胡言乱语坏了王妃的名声,别怪我剑下无情。”五月抬步就走,再也不敢逗留。
秋玲上前,“主子似乎猜对了。”
“哼!”苏离冷笑,“有些东西说得多了,连当事人自己都会迷糊,都会分不清是真是假。尤其是五月这种不懂情愫之人!”
秋玲颔首,“主子所言极是。”
“殿下还在书房吗?”苏离问。
秋玲点点头,“是,只不过——”
“不过什么?”苏离问。
秋玲压低了声音,有些战战兢兢,“府里人如今都在说,殿下似乎没那么喜欢主子,这新婚燕尔的就一个睡书房一个睡新房,实在是——”
实在是有失体统,惹人非议。
可苏离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着也不能自己去求着容景睿,让他回房睡吧?
“过几日是婉儿成亲,我得给她挑几件好物件送去。”语罢,苏离抬步朝着书房而去,“这恭王府的库房我还不太熟悉,得让殿下帮着我好好的挑拣一番才是。”
秋玲紧随其后,“是。”
容景睿在书房里,听得苏离如此言说,自然不会拒绝,“库房里有不少父皇的赏赐,还有你的嫁妆,你自己可以去挑一挑。”
“殿下,婉儿嫁的是齐王,是您的二哥。您好歹得帮着挑一挑吧,妾身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这话也着实在理,“否则若是他们不喜欢,还以为咱们恭王府里没啥好物件呢!”
闻言,容景睿合上手中册子,徐徐起身,“那就走吧!”
于是乎,外头的人又开始以讹传讹,说是恭王殿下极为宠爱苏侧妃,为讨苏侧妃欢心,带着苏侧妃去库房里挑拣奇珍异宝。
这话很快就传了出去,不但整个恭王府人尽皆知,连宫里宫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倒似有意而为,教人真假难辨。
苏离自然很欢喜这样的传言,女人嘛,总喜欢幻想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男人的态度暧昧,就是趁虚而入的前兆。容景睿的态度越是模棱两可,对苏离而言越充满挑战性。
这样一个风华无限的男子,即便冰冰凉凉的,也足以让她为之着迷。
她相信,只要容景睿能上自己的床,她就一定能留住他。到时候为他诞下子嗣,这白馥的地位嘛——势必保不住。母凭子贵之事,古往今来还少吗?
不过在此之前,她觉得容景睿的心里还是有白馥的位置的。那么,如果能让容景睿对白馥彻底死心呢?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
白馥一直在等,等着容景睿来给她一个解释。曾经,她觉得自己不会像那些痴傻的女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