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倏尔探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失笑道:“跑什么,我也想喝,请老公喝吗宝宝。”
像甩不掉的鬼。
温声到嘴的话自然收不回:“你滚啊!谁和你宝宝来宝宝去的。”麻溜结完账,抱着她的酒转身撞开他的肩膀,又刺了他一句,“神经病。”
路泊汀跟在她身后,走的很慢,笑的不住摇头。
就蛮喜欢逗她跳脚的。
到远郊的一处山庄时,已经快到晚上八点钟,庄口的坡道没有铺水泥路,雪天的土路变成湿滑洼陷的泥路,车子开不进去,两人只能下车步行,瞥见附近有一块很眼熟的黑色巨石,温声去勾旁边的人手指:“我们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嗯哼。”
回应的很是敷衍。
她也很敷衍地翻了个白眼。
路泊汀背着她的书包,伸手要去接她手里的叁罐啤酒,她急忙抱紧酒扭过身,抬眼瞪他:“这是我的!”
活脱脱的酒鬼缠身。
他似笑非笑地压低眉梢睨她,又懒得和她废话,弹指敲她的脑门,声音很响脆,扬起一侧唇笑的很痞很烂:“谁敢和我们酒鬼温姐抢酒喝啊。”
揶揄满满的表情,好像又在嘲谑她——
哥们是真瞧不上你15块钱叁瓶的酒啊宝贝儿。
哼,算你识相……
温声揉着额头,张嘴还想继续怼他,就被他忽然锢住腰,大手微微施力,双脚离了地。
她被提溜起来横在了半空。
脸朝下,抱着走。
陡然的失重感带动小心脏咯噔一跳。
“诶?放我下来呀,我自己可以走。”
“抱好你的酒。”语气不咸不淡,看过来的目光更是让她直发毛。
撇撇嘴,温声像护小鸡一样紧紧护着怀里那叁罐酒。
这可是她今晚的法宝!
路泊汀大步跨过泥路,单手挟紧她的腰,湿地发出被踩经的噗啪声,另一手接了通电话:“纪伯伯,东西放场外就好,不用出来接……嗯好,谢谢。”
温声盯着他鞋子和裤腿上被溅到的泥点,每走一步,每抱着她走一步,那些泥点就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
回过神后听见纪伯伯叁个字,路康以前留学时的旧友,忽然反应过来,小时候的夏天姚女士经常带他们来这里避暑。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里干嘛呀……
路泊汀抱着她又走了几分钟,直到停在一处有半个足球场大的空旷场地,场内大号的照明灯全部被关了,只留下四个角落的微暗路灯,温声被他搁到一处还算干净潮软的地上,环视一圈,没什么人,低头又见他蹲下身在摆弄好几个纸箱,本来支着下巴还在等他看过来,结果一分钟过去了……这人没搭理自己,浅咳一声,她只好若无其事地晃到他身旁。
“在干嘛啦……”
芜!
看到箱子里成捆成捆的烟花,温声眼睛睁的溜圆,真是带她来放烟花的啊……
蹲下来学他的样子,手指在那些烟花上拨来拨去的,有手持的,也有螺旋升空的,还有地面喷花的……
市面上能买的不能买的,基本都在面前了。
“唔……今…今晚全放完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是……要说什么话啊。
温声多看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易拉罐被她捏的有些变形,趁他在搬东西,悄悄打开一罐仰头喝了一大口。
又苦又涩。
她连忙又灌了几口。
心里的惶惶不安被强行压下。
路泊汀将特意标注好的几个蓝色纸箱搬到场地中央,快指拆开里面的烟花,又按照地面划出的位置,依次摆好底座和发射筒。
手里牵着引线走过来时,瞅她蹲在地上发起了呆,小脸泛着淡淡的粉,手边是空了的一只酒罐,手指正在不知不觉地戳弄着地上的积雪。
突然很安静,也很乖。
他好像终于想起忘记搭理她了,扯唇一笑,去拧她的脸,微微用力,痛感打断了她突然陷入的情绪,举着胳膊在他眼前乱挥:“真的很疼很疼啊!”
眼睛又泛起淡淡的一层水光。
路泊汀凑近,嘴唇轻蹭她的眼尾,带着温凉又有些潮润的触感,低声道:“今晚带宝宝提前过圣诞好不好?”
距离圣诞节还有叁天。
温声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眼睛更红了,但好在她喝了酒,脸本来就泛着红晕,装作喝得很醉,大着嘴巴略他:“没有圣诞帽和圣诞树,也没有圣诞老人!这不算!”
说完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一副确实变成小酒鬼的模样。
路泊汀眉眼晃着笑意,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惯纵表情,手里的引线勾过她的小手,顺势牵起,又缓步移到场沿,温声注意到旁边有一堆高高垒起的木草垛,旁边是一个大麻袋。
看着他弯下腰在点那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