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引来别人的关注,她极力克制着,压低声音:“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苏纨替夏娇娇擦干净了衣裳,随手挥了挥,侍应生过来收走了毛巾。苏纨这才笑着看着夏娇娇:“这重要吗?”
夏娇娇颤抖着问:“真假难道不重要吗?”如果那不是真的呢?
苏纨意味深长地说:“那很重要吗?”
“万一以后她要是为了什么欺负你,打压你,你只要想办法找人往齐董那边把这消息一告……”
苏纨咯咯地笑着,神态天真,像是一个普通的,和朋友聊起八卦的简单小女生。
“人是很小气的动物,男人犹是。”
“就算自己也犯了错,假如齐董知道自己被枕边人瞒了那么多年,哪怕那不过是捕风捉影,呵呵……”
“到时候他会轻而易举地原谅他的错误,然后毫不犹豫地想办法把老婆踢出去。”
夏娇娇倒抽一口气,苏纨这话里的意思,不光是葛玥,那位齐董现在也……
“如果只是赶出家门,这还是轻的。要是严重起来,她那桩往事要是被曝出来……啧啧。”
“这个社会对女人远比对男人苛刻。”苏纨不无嘲弄地说,“到时候她那桩陈年旧事被曝光的话,说不定就众叛亲离,犹如丧家之犬。”
苏纨一句接着一句地说着,却有一件事没有说。
不知道那个在夏娇娇面前扮演着体贴完美的齐盛凌会怎么对待父母之间的裂痕?他会站在谁的那边呢?
不说别的,就齐董找了那个歌者的事,齐盛凌难道听不到一点风声?他可有告诉自己的母亲呢?
那个齐盛凌,难道真的如他在夏娇娇面前演得那么完美么?
她看着脸色发白的夏娇娇,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娇娇呀,”苏纨软软地说,“到时候齐家两夫妻真撕破了脸皮,你家的那位‘好好先生’要是因为父母的事情难过痛苦,那可就是你送上体贴的好机会了。”
苏纨那张红唇一张一合,在夏娇娇恍惚间,说着诱惑着夏娇娇的话。
“那不是我的!”夏娇娇下意识地反驳,却没有反驳那个“好好先生”的说法。
夏娇娇摇了摇头,回复了理智。她望着苏纨,问道:“苏纨……你……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夏娇娇觉得苏纨真是可怕,葛玥那样的秘密,想来已经有些年头,而且轻易不会为人知晓。可苏纨居然能打听到,可见手段有多厉害。想到这,夏娇娇打了个哆嗦。
那一刻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在撞破苏纨和夏明明的事情以后选择了保密,否则,苏纨要是真想对付她,夏娇娇很确定,自己一定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怎么会知道?”苏纨笑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唯一一个被她们议论的人?”
“你可以猜猜看,”苏纨撇过头,娇俏地看着夏娇娇,“葛玥的那个秘密是谁说出去的。给你个提示,她现在就在她的身边。”
葛玥身边只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叁十来岁的女人,一个则是和葛玥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葛玥的那个秘密听上去有些年头,而且夏娇娇也不会认为那个叁十来岁的韩夫人能那么厉害,得到葛玥的信任。但是……
她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有些崩溃:“严夫人不是说和齐夫人是好朋友么?!”
“对呀,”苏纨欢快地说,“是好朋友呀。”
“可谁说,好朋友之间就不会嫉妒呢?”
“也许,当初她们的出身都差不多,可是,许多年以后,那个朋友样样都比自己出色,有这样一个朋友在身边,无时无刻提醒自己比她差一截,”苏纨越说,笑得越欢,“那心里总归是憋着一口气的。”
“那那口气要怎么发泄呢?”
苏纨说话时,悠闲地看着场中那些言笑晏晏,谈笑风生的贵妇。
“那些人啊……你看她们现在聚在一起,可背后也不知道结成多少个小团体。等这场散去,到时候又不知道在小团体里分享着什么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秘密。”苏纨唇畔含笑,可眼底却透着一股清醒的冷意。这个圈子里的人们看上去光鲜亮丽,衣冠楚楚。但实际上背地里还不知道做着什么脏事。可他们的嘴上却时不时挂上道德,对别人指指点点,以此来衬托他们的优越感。好像他们是什么道德圣人。难道他们是因为道德优秀才聚到一起的吗?不,他们是因为利益,因为财富,因为能力,却没有见他们中的哪一个是因为道德才成为所谓的“上流人士”。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交圈不见得就比最脏的菜市场更干净,这群雍容华贵的贵妇们也不会比那群生活在底层,为了一点肉沫子和别人争抢的泼妇更端庄。
她随后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尤其是现在,造谣传谣都是零成本了,更何况是在背后随便议论别人。”
“你奇怪为什么我不生气?我气什么?”苏纨说,“不管是为了给自己出气,还是彰显自己合群,抑或就是虚荣,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人总是喜欢议论别人的。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