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的目光再落在那昏迷的少年苍白的面容上时,却满脑子都是昨夜萤火弥漫的山野。
衣衫染血的少年提着那柄寒光凛冽的钩霜剑,用一双阴郁沉冷的眼睛静默地望她,后来那双眼睛又沾染水雾,展露极具欺骗性的委屈。
山洞阴冷的寒意好像现在还在她的骨头缝里,戚寸心不由将身上的披风再拢紧些。
她正恍惚,听见徐允嘉唤了一名侍卫进来,才回过神。
“拿这个去澧阳城中取药,快些。”徐允嘉将写下的药方递给那名侍卫。
穿着一身粗布衣,作寻常百姓打扮的侍卫当即领命,转身匆匆走出去。
徐允嘉洗净手,或见戚寸心裹着厚厚的斗篷却还有些细微地颤抖,他便又唤了个人去找汤婆子。
“郡王妃放心,郡王未被伤及要害,现今性命无虞。”徐允嘉走上前,恭谨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