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被拽得重心不稳,上半身不由自主更往前倾,眼看着要撞上他的嘴唇,她却在咫尺之遥堪堪停住。
一只手撑在他坚实的腹部,一只手环过他的脖子。
她很喜欢接吻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的快感,但有一种绵密悠长的充盈感。
可是“对她比较勤奋”的林行野今天却一直没有主动亲过来。
所以她只是停在那里,在交缠的呼吸中,静静与他的眼睛对望。
像是僵持。
可下半身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龟头进去之后,后面的部分会容易一些。
她皱着眉,往里坐进去,开始轻轻地晃动。
吞进去一些,又吐出来。
呼吸变得急促,她依旧注视着他的眼睛,呻吟从气声切换到实音。
“哈啊…”
卡着嗓子边沿发出来的声音,像草莓果酱在砂锅里咕噜冒泡。
她似是渴极,舌头飞快舔过嘴唇,又收回去。
第三次做爱,林行野终于学会辨认她的眼神。
因快感而迷离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清明的狡黠,好像在玩一场全息游戏。
再看一秒就会忍不住。
林行野撇开视线,手从她衣摆下方伸进去,完全包裹乳房,对待面团一样大力地揉搓。
原本已然湿掉的那一部分面料,就隐约现出耸动的手的形状,是他的手。
配合她的频率,他下身缓慢地抽弄。
进不到底,阴茎后半段暴露在空气中,有微微的凉意,而前半段又被嫩而软的地方极紧地包裹,类似窒息边缘的禁锢感、满足感与毁灭欲构成的另类快感就那样翻涌上来。
宕开一笔,他眼皮一窄,把她汗湿的碎发别到而后,声音低沉而缱绻。
“你不饿吗?”
柳若蹙眉,出口的呻吟变了个调。
“哈啊…啊?”
现在她眼睛里的情绪,是不耐烦。
林行野舌顶了一下后槽牙,有点想笑。
于是就向两边荡开嘴角,眼睛眯起来,遮住了瞳仁下方那一小寸空白,很无害的神情。
“我问你,待会晚饭想吃什么。”
“啊…无所谓…”
而现在,是不满。
“嗯。”
他已经等到回答了。
林行野的手搂上她的腰,闭着眼仰头吻过去,柳若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唔”吞咽在口齿间。
接吻。
接的是嘴唇,吻的是舌头。
力气要大一点,粗糙的舌苔碾过对方的舌苔,不痛,只是一种奇异的磨砺,让人着迷的触感。
他双手向下移,带着她的身体一下两下迅疾地往里冲撞,混乱的水声充溢在狭小的空间之中。
而折迭的牛仔裤阻隔在他们之间,像永远也无法抹平的距离的实体化。
每贴近一次,都是在多巴胺的鼎沸之中埋入钝痛的信号。
他不是无私奉献的人,信徒献上贡品,是妄图换取神明的垂青。
而得到过一点回应,就会肖想更盛大的第二次。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是人刻在基因里的劣根性。
太快了。怕撞到头,柳若的腰背向后拱起,像张到极致的弓,头却塌下来,把他抱得更紧。
车内空间实在有限。
头上的硬顶倒是可以拆卸,但是需要手动操作。
他顿了顿,还是抚上她的头,替她挡在身体与车顶之间。
而下身动作更快,热意升腾,汗流下来,近似已然融化。
非常不合时宜地,林行野又想到那辆suv。
那种车型,更适合干这种事。
浪潮褪去,他仍埋在柳若的身体里,听到耳边她渐渐和缓的呼吸。
像一种抽离的讯号。
她说过,喜欢他的声音。
“晚上去骑车,来看看,好不好?”
他附在她耳旁,用的是第一次见面时说话的语气。
而后姿态放得更低。
像是很不愿意吐露自己的脆弱,他声音渐渐轻下去,有不自然的停顿。
“在荒山公路,最陡的那一段,我之前没怎么骑过,有一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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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野:我有劣根性
也是林行野: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