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面,融化后咽下。
两三口咽下后,兔兔用手上有些融化的雪水,揉了揉脸。西泽尔一直在用手掌抚拍她的背。
小插曲过去,三人都在各自酝酿的情绪中静默。忽然,帕度燃和西泽尔对了个眼神,帕度燃开口:“来人了,感觉不是考生,步伐很重,至少五个人。”
西泽尔又听了一会儿,开口道:“他们确实在往这个方向来,不足一公里了,好像拿了重武器。”他让向晚意快点上到他背上,“走,这里随时可能被发现,我们该离开了。”
帕度燃把地上的麻袋披在向晚意身上:“你们先走,我待会儿出去引开他们。你们注意不要留下痕迹。”
白虎少年选定方向全速的奔跑起来,兔兔感觉少年奔跑的速度可能不亚于悬浮车,她努力的抓住麻袋披肩,抱紧西泽尔的脖子。白茫茫的冰原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参照物,只能感觉到风像刀子一样刮着脸,她只好把脸埋入西泽尔蓬松卷曲的白色短发,让自己尽量不干扰他。
西泽尔还记得早上采石耳的那片岩壁,幸运的话可以在悬崖峭壁上找到一处避风的洞穴,如果没有就爬到外围去,找到其他的考生互相接应。
大概半个小时后,西泽尔背着向晚意到了悬崖下,非常陡峭的崖壁,非得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他把向晚意放下,逐渐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不再大口喘气,“你还好吧?”兔兔点头,确认自己无恙。西泽尔不放心的弯腰检查了一下,确认兔兔除了膝盖和大腿似乎被冷风刮的有些泛红其他一切都好。兔兔望了望远处的冰原和眼前对她来说如同绝路高耸到天际几乎和地面形成直角的崖壁,不知道西泽尔带她来这里干嘛。
西泽尔拿过麻袋,双手用力把麻袋撕破,边弄边说:“安全起见,我要带你爬上这个山崖,我猜你没爬过,背着可能不行,我需要你在我身前抱着我,两腿交叉,用腿紧紧的夹住我的腰,明白吗?”
兔兔也知道远处可能有追击的匪徒,非常配合得按照西泽尔的意思跳到他怀里,两手紧紧的攀住西泽尔的脖子,双腿交迭在西泽尔的身后,西泽尔又用手中的长条麻布从兔兔的身后绕过,紧紧的绑在腰间,作为安全锁。少年精瘦的腰肢下面胯骨正好抵住了兔兔的大腿,虽然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但为了逃命不得不如此了。
准备完毕,西泽尔就开始向上攀爬,尽管西泽尔已经尽量的爬的的更平稳些,但两人还是时不时会碰撞一番。一些奇怪的火苗在往西泽尔的身下流窜。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开口:“你害怕吗?别向下看,恐惧会让你失去力量。”
向晚意是个非常识时务的兔兔,从登上崖壁开始,她就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别成为累赘。直到西泽尔说话,她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阳光照耀下少年瓷白的面容,嗯嗯两声回应又赶快闭上。
爬了一会儿,西泽尔看到了一处崖洞,非常狭窄,但勉强可以栖身。他匍匐着,从旁侧绕过去,最后纵身一跃,抱着向晚意滚了进去,西泽尔控制着最后的翻滚让兔兔压在他身上。
最后这一跳,让兔兔就算闭目也感到失重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直到滚进了洞穴,趴在西泽尔身上,兔兔听着彼此的心跳有一种劫后余生感。她缓缓的从西泽尔怀里坐起来,解开两人身上绑着的麻布,就算是冰天雪地的,两个人的喘息也仿佛是炽热的夏日。
兔兔感觉解开绑带似乎就耗尽了力气又俯下身去,打量着西泽尔的眉眼,碧蓝的眼睛,比她幼时玩过的玻璃弹珠还要剔透,高挺的鼻梁,因为运动而显得绯红的唇瓣。兔兔不受控制的越凑越近,直到两片柔软的唇瓣相贴。
“找到你啦,西泽尔。”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兔兔慌乱的赶快起来翻身离开。西泽尔心下懊恼,但还是任由兔兔坐到了角落去,他则支着身子爬到裂隙口,“布莱文斯,你怎么才来啊。”
兔兔歪着头,打量着双手撑在裂隙口的灰发绿眸的少年。布莱文斯也看到了洞穴里面雪肤花貌的兔兔,他邪气一笑:“还不是柯蒂斯那家伙,一冷他就不想动,速度慢的跟乌龟爬似的,哟,介绍一下吧,这个小美人什么情况。”
兔兔嘟嘟嘴,决定恶狠狠的瞪回去,看在他是西泽尔朋友的份上,开口自我介绍,“我叫向晚意,是被解救的‘人质’。”
这个裂隙的高度很低,只能让兔兔坐起来,西泽尔往里挪了挪,选择侧身躺下,左臂支起头,问道“那柯蒂斯他现在在哪里啊?”
布莱文斯爬进来,然后选择翻身躺平。还好裂隙的深度足够,还算宽敞的容纳了三个人。“这家伙去交朋友了,听说总理的儿子云翊也来了,他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西泽尔有些疑惑:“云翊怎么会来参加温彻斯特的入学考核,他不是一直都在家上私教吗?”
“谁知道呢?食物链顶层的小少爷可能想下凡体验人生了。”布莱文斯痞气的声音,“倒是你不声不响就救了人质,这下你板上钉钉是入学考核第一了。早上我看到了帕度燃留的记号,就跑去那个废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