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吭声,葛师父就笑道:“陈天师,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那事儿你都知道。”
陈锟玺就继续说:“这人为啥会在下午一个人出现在冰面上,现在没人知道,就连平时跟他鬼混在一起的几个也是不清楚状况,不过我看过他的尸体,身上有很重的阴气,像是被鬼遮眼引到这里,然后再被冰层下面的东西给咬死的。”
我问陈锟玺:“陈天师,魃可以施展鬼遮眼的神通吗?”
陈锟玺就摇头说:“不会,魃厉害,不只是因为它会术法,而是因为它极其强悍的体质和威力无穷的物理攻击,而因为尸只有单纯的命魂支撑,所以鬼遮眼这种神通,它还用不了。”
我就在旁边说了,我们之前处理奴鬼的事儿,然后又道了一句:“会不会是那个魃的其他奴鬼帮他引来的?不过之前这里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
陈锟玺又摇头说:“那些奴鬼,既然没有意识,那也就用不了意识去迷惑他人,所以迷惑王平的鬼,肯定不会是一只奴鬼。”
陈锟玺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难道是它们?”
葛师父和周同自然知道我说的谁,也是点了点头,陈锟玺让我说清楚,我也就把王锦身上发生的事儿给他讲了一遍,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哪两个小孩有意识,应该不会是水下那只‘魃’的奴鬼,不过他们都是在高崖头这里死的,而且都是死不见尸的那种,死法也很怪异,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走的。”
陈锟玺点了点头就说:“可能是这‘魃’干的,可为啥其他的鬼都被制成了奴鬼,而唯独那两只例外了呢?”
我就说:“会不会是魃制成的养鬼?”
陈锟玺没说话,葛师父就摇头否定说:“不会,如果是‘魃’的养鬼,那他们不可能离开魃几百里的距离,撑死也就能十几里左右。”
那两个小鬼不是养鬼,又不是奴鬼,如果真是那两个小鬼帮着“魃”把人引过来的,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魃在通过别的方式控制着它们?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不由闪过一个念头,同时我下意识就说了一句:“会不会是这样!”
几个人就问我是怎样,让我不要把话说一半,我也就赶紧道:“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确定那两个小鬼没有伤害王锦的意思吗,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还帮王锦改了气运,特别是王锦的弟弟王晨,更不会去做伤害王锦的事儿!前不久我们不是和王平发生了冲突,然后王锦被/迫给了王平一些钱吗,是不是因为这个,王平招了两个小鬼的嫉恨,再所以这两个小鬼就把王平给引导高崖头这边给那魃给咬死了。”
我分析完之后,葛师父又反问我一句:“那魃为什么又帮拿那两个小鬼呢?”
不等我说话,陈锟玺就道了一句:“既然哪两个小鬼既不是奴鬼,又不是养鬼,那就是自然形成的鬼了,它们和魃或许是邻居,而它们之间是不是在进行着什么交易?”
我们越加接近真相,就发现寻找真相的线索越加杂乱和繁琐,这个局不好解啊。
第二个死在冰面上的人
陈锟玺提出的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除非我们抓住这水库里的“魃”,或者把那两个小鬼抓起来。
我能想到这层上,其他人自然也是想到了,葛师父就说了一句:“看来很有必要先把那两个小鬼抓来问问究竟。”
接下来我又问陈锟玺几个问题,比如这个“魃”为什么会生活在水中,他就告诉我说:“这个没什么稀奇的,只要尸体是在水下发生的尸变,那尸就能够在水下生活,就算是一般的尸变,那些‘尸’,也能够下水的,只不过不会长久待在水下。”
说完陈锟玺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次遇到的这只魃,属于前者,应该不喜欢上岸活动,就算偶尔上来一次,很快也会下水,恰好更陆地上的尸习性相反。”
我们在这冰层附近又待了一会儿,陈锟玺就领着我们往那边一辆大巴车走去,上了车,就有人给我们一人刀了热水,几口下肚,靠在车座上顿时就感觉身体暖暖的。
葛师父就问陈锟玺:“陈天师,你有没主意能够解决这里的事儿?”
陈锟玺就说:“暂时还没有,今晚我们都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这些警员都要撤了,我们也就再开始着手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儿吧。”
我和柳师父大冬天的荒郊野啦都睡过觉,所以在车里睡,我自然能适应,没一会儿我就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不过我醒来的时候,陈锟玺已经在不车上了,葛师父它们还在睡觉,我也就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在朦胧的黑暗中,就看到冰面上站着一个人影,看样子应该是陈锟玺。
至于那些站岗的警员,自然是各自回车里睡觉去了。
我隔着十几米就喊了一句:“陈天师。”
陈锟玺也是回头看了看我,然后道:“醒这么早,车里睡的不习惯吗?”
我就摇头说:“不是,是我有早起的习惯,我每天早起都会起来做功课的。”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