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的后果就是刘野的嗓子哑了。是真的哑了,张开嘴声带努力着,竟是连单音节也发不出了。
大夏天的得了风寒,她躺在床上似一坨细腻的香肉,一会儿冷一会热,打摆子般发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贴身的薄衣都不用挤,水儿小溪那样流淌。
“怎么就得了热伤风咧?看了那么多大夫都不好,会不会是冲撞了?”
梵侩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咋咋呼呼起身,眼看就要去请法力强大的巫女了,魁梧的影子挡住所有阳光。刘野被人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小脸被伤病折腾着像个半涩半熟的番茄。她朝梵侩吃力摆手,无力的小臂抬不起来地耷拉着,樱唇开合半晌也说不出话。
“娘的!”
梵侩急地骂出脏话,上前钳制住刘野的胳膊摇晃。“老大,你说话,你说话啊!”
刘野被他摇得三魂不见七魄,痛苦闭上双眼:老子要是能动,真想赏你个巴掌吃吃,我难受,难受啊,他妈别摇了!!
“好了!”
潇禾将梵侩扯开,她嘴里还念念的,“不是啊,潇大人。真有可能冲撞到什么,这里或许不干净”
“你闭嘴!胡说什么,说话没有半点忌讳。”
曹香暗道不好,眼看梵侩的话惹到一旁双手抱胸的朝闻夕,男人将白眼翻得风情万种,泼辣劲儿立刻便要上来。
周旋的话说晚了!
“好啊!我这里风水不好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都是洞天福窝里出来的,以前白吃白拿跟耗子进米缸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是半天想不出老子的好来,老子怎么了,老子怎么不干净了。我的冤家躺在那里,我疼还来不及了,要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跑来说胡话”
朝闻夕叉着腰,真生气了。市井里摸爬滚打的牛脾气上来修长的指,戳遍在座每一位。
“朝老板,好姐夫,别生气,你是姐妹几个的大恩人,要说不感激都是假的,胖子真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她一条直肠通大脑,浑说的,浑说的。”
刘野窝在潇禾怀里难受极了,睁着疲惫的双眼求助似的,好像再说,你救我啊!
潇禾拍了拍刘野的肩膀,她立刻安心许多。
“梵侩,你去看看阿季的药好了没,也该喝药了。”
梵侩应了一声走出门去,待走到朝闻夕身边,“哼,狐狸精!”
“哎,你给老子站住,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朝闻夕扯着嗓子对那魁梧的女人怒骂。
“小朝,不是说她非要怪你,就连我也不理解了,按理说你比阿季要成熟些应该很会照顾人,这次怎么就由她胡来。阿季要成婚你心里有气我能理解,可你不能不顾着她的身体。我不晓得你们要闹哪一出,就凭着那么多年的情分在,里头外头又有哪个敢不认你的。”
潇禾的话就像一把软刀子捅在棉花上,朝闻夕宛若被人叼住脖颈的猫一下就归顺了。他先是呆愣着不敢相信她们还把自己当一家人,然后泪水开闸般从脸上了无生气的空洞倾泻出来。
“潇大姐,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啊。”
朝闻夕掩面哀泣,曹香拉他起来,“朝姐夫,你别哭啊,你一哭老大又得心疼了,她还病着了。”他慌乱地擦了泪,眼睛红红的不敢说话。
刘野冲他点点头,又悄悄给潇禾比了个大拇指。潇禾拍掉她的指,温和的目光里全是看孩子不争气的责备。她缩缩脖子不敢动了。
朝闻夕低低诉苦,潇禾缓缓地劝,曹香在一旁时不时帮腔,“对对对,”“是是是,”“好姐夫,朝姐夫”“贤惠”
“药来了,老大喝药。”
梵侩端着乌黑滚烫的药碗站在门口,潇禾、曹香已经准备走了。
“把碗给小朝吧,你总是冒冒失失的,明明关心阿季又怕小朝辛苦,什么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难听得紧了。”
潇禾走后伸出一指在空中朝梵侩的方向点了点,摇头。
曹香也学她,指了指,摇头,走了。
“啊?”
梵侩内心怒吼:不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就小朝了。
“好妹子,姐夫也说错了话,你别和我计较啊,把碗给我跟着潇大人回家吧,我会照顾好冤家的。”
朝闻夕笑盈盈从梵侩手里接过碗,拍了拍她的肩膀。
刘野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般被抱进朝闻夕怀里,他吹了吹勺里滚烫黑液喂到她嘴边。刘野愁苦着一张脸,耍赖一样别过去。
“冤家,乖,喝完给你吃甜甜奶。”
刘野的瞳孔骤然放大,“欻欻”发出色光,看朝闻夕骚媚含春的脸,紧盯他衣袍下鼓涨的快要撑破衣服的胸肌咽了咽口水。又怕男人只是哄骗她的,仍然不肯张嘴。
朝闻夕趴在刘野耳畔,低醇的音浪勾着她的魂儿,色情的热吸扑打耳道痒酥酥的。
“我在奶子上撒糖浆给你啃好不好?糖冷了咬着脆脆的,肉也软软的哎!冤家,慢点喝,烫。”
刘野的病吧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