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叹气,抱抱沈静秋,“罢了,都是娘没用,让你这么小就要承担这些事情。偏偏静卓不长进,若是长进一点,也能为家里分担一二。”
“娘快别说这些了。”沈静秋宽慰余氏,“娘只需等女儿的好消息就行。”
沈静秋收拾一番,带着人还有那些药材去到松鹤堂找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见到沈静秋还是很高兴的,问道:“秋姐儿,你父亲的身体还好吧。”
“多谢老夫人关心,大夫说了,只要按时服药,肯定能够熬过这个冬天。”沈静秋语气坚决的说道。
沈老夫人眼前一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大夫这会还在父亲那里,要不派人请大夫过来,老夫人亲自过问。”沈静秋如此建议道。
沈老夫人点头同意,让人去请王大夫过来。
王大夫赶到松鹤堂,他事先得了吩咐,加上不忿沈家人的做派,自然愿意帮着沈静秋做一出戏。王大夫也说好医好药的养着,沈三老爷肯定能撑过今年冬天。
沈老夫人听到王大夫肯定的回复,激动的落泪,“好,好,太好了。老身三个儿子,如今还剩下两个。要是青康再去,老身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王大夫,你好好照顾老身的儿子,只要能让他熬过今年冬天,老身定会重酬。”
“老夫人客气了。只要药材供应得上,三老爷的病情肯定能稳定下来。”
沈静秋适时站出来,说道,“正好,今儿库房得了新的药材,大夫你来看看,这些药材可合要求?”
王大夫凑近一看,顿时大皱眉头,怒斥,“这算什么药材?你们沈家怎么回事,不愿意救人直说一声就是了,何苦拿这样的药材来哄人。”
吐血
沈老夫人惊疑不定,“大夫这话,老身不太明白。”
王大夫随手拿起一把药材,“以次充好,药效大打折扣,难怪三老爷的病情一直不见好。用这样的药材,就是治一年五年十年,三老爷的病也别想好。”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王大夫这话,她岂能不明白。三房给沈青康治病的药材,都是从公中拿的。公中之事都由沈刘氏管着,此事同沈刘氏自然脱不了干系。
沈静秋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老夫人,求您救救父亲。求您同二伯母说说,能不能将药材都换回去。二伯母要是缺钱的话,我们三房还有点积蓄,我娘那里还有嫁妆。就是孙女,这些年也攒了点私房钱。求老夫人行行好,救救父亲吧。”
沈静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当真是闻着伤心。
沈老夫人杵着拐杖,“秋姐儿起来,你放心,此事老身定会替三房出头。来人,去将二夫人叫来。老身倒要问问她,她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王大夫也趁机告辞,沈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就不好再参与。
二夫人沈刘氏在来松鹤堂之前,已经得到消息。冷哼一声,好一个小丫头片子,等会定要好好收拾她。
沈刘氏进了堂屋,恭敬的给沈老夫人请安。沈老夫人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沈刘氏扔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给老三吃这样的药材,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是嫌老身没能早点被你气死吗?”说完,将那些药材悉数丢在沈刘氏的脸上,身上。
“老夫人冤枉啊!”沈刘氏灵活的躲过茶杯,又躲过扔来的药材。然后嚎啕起来,“老夫人,您说的这些,儿媳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啊。儿媳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打理着家务,儿媳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老夫人你耐心教导,儿媳一定改正。可是今日之事,不容儿媳说一句,一见面又是砸又是骂的,儿媳不服气。”
“你还敢不服气,这些都是老三要用的药材,你看看你给的都是什么?以次充好,谋害老三性命,这事情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沈老夫人气的手发抖,恨不得一巴掌扇在沈刘氏脸上。沈老夫人统共三个儿子,大儿子十几年前战死沙场,小儿子出门游历落下病根,如今命在旦夕。沈刘氏不思救人,竟然为了一点银钱,敢在药材上动手脚,生怕沈青康死的不够快。这让沈刘氏如何能忍。
“冤枉啊!”沈刘氏大声叫屈,“三叔叔的药材,儿媳一直交给婆子们打理。采买上头,儿媳也嘱咐要买最好的药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定是下人贪墨,要么就是下人不识货,被药材铺的人给蒙骗了。老夫人,此事还需明察。还请老夫人给儿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沈老夫人不为所动,沈刘氏干脆说道,“老夫人,前些日子静宜送信回来,说是很得太后娘娘和宁贵妃娘娘看重,说不定好事就在跟前了。这个时候,咱们府上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光是静宜要受牵连,就是静恒几个孩子的学业也会受到影响。还请老夫人看在孩子们的份上,给儿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老夫人放心,儿媳一定会严格整顿下人,将中饱私囊的蛀虫,全都打一顿赶出去。咱们府上,绝对不能留这样的刁奴。”
一旁安静坐着的沈静秋挑眉,看沈老夫人的表情,明显是被说动了。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