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他扶着?晏温进屋,县丞带着?几名大夫一道赶来,来不及跪下?请罪便被李福安一把拉过来,“别跪了,先看看情况!”
那几人见太子面色冷到了极点,薄唇紧绷着?,额角青筋一鼓一鼓直跳个不停,以?为他是?被疼得了,便拿出一个帕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对?他道:
“殿下?,草民要拔钉子了,殿下?若是?觉得疼,咬住这帕子。”
晏温眼?珠子动了动,敛眸冷扫了那人一眼?,语气里毫无一丝情绪,“无妨,你拔。”
那人吞了下?口水,又?小心翼翼看了眼?李福安,见他点了点头,那人才垫着?帕子拽住钉子这一端,又?深吸一口气,手上使劲儿猛地将钉子拔出。
鲜血瞬间喷溅出来,地上桌上到处都是?。
那县丞吓得又?要跪,就连李福安都觉得自己手臂跟着?疼了起来。
然而他抬眼?看过去,却发现殿下?仍是?方才那副寡淡的表情,甚至连眼?睫都纹丝不动,就好像这胳膊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只?是?淡淡坐在?那里,眼?底翻涌着?晦涩幽深的暗潮。
屋中血腥味浓重,院子里仍然吵吵嚷嚷,风拍打?着?窗框。
李福安心底一沉,一股凉意直窜脑后,总觉得要出大事了。